鲁尔区作为典型的资源型地区,在早期的经济发展中存在着经济结构单一、主要依赖传统资源型工业发展的问题,同时产业结构具有资源依赖性、低层次以及低附加值的特点,随着国际市场的变化,这些问题的弊端日益突出,不仅仅是鲁尔区,其他资源型地区同样面临着转型的迫切要求。鲁尔区作为典型的资源型地区,在通过产业转型实现经济结构的多元化、摆脱由于资源开采而造成的路径依赖等方面的做法,对于资源型地区实现经济转型与发展具有重要启示。
在不断增大的就业压力和发展困境下,联邦政府和鲁尔区政府意识到,出现这些困难的原因是结构性问题而不是周期性疲软。为摆脱危机,鲁尔区采取产业结构调整战略,制定多项转型措施,开展了全面的调整与改造工作,开始从根本上改变扶持传统产业的战略,这一阶段主要工作是单一产业的现代化和开办技术研发机构,以支持新产业创新研发。
德国政府主要通过政府直接投资、向用户征收煤炭附加费和煤炭补贴税、欧盟资助、金融组织贷款或资助、发行土地发展基金债券等方式,为鲁尔区的产业转型筹措资金。如在政府投资方面,主要是通过给予减产关矿一定的补贴和善后处理费、失业保障全拨款等方式为产业转型吸纳资金。此外,政府还设立专项资金,对鲁尔区资源型产业转型给予财政补贴、企业销售补贴,并为企业改造提供所需资金,偿还旧企业所欠的债务,为鲁尔区产业的转型提供了资金保障和物质支撑。
20世纪50年代煤炭和钢铁危机爆发后,鲁尔区开始了长达半个世纪的转型之路。通过与欧盟、联邦政府(即中央政府)、州政府和各地方政府进行多方面的合作,从区域规划、中小型企业发展、技术推广、高质量现代化的工作岗位创造、城市环境维护与改善以及基础设施的发展等方面进行探索,鲁尔区的经济和社会发展得到大幅度改善与提高。
在新结构经济学的视角下,本文尝试梳理鲁尔区资源型产业成熟期、衰退期和再生期的产业转型与战略选择,借助鲁尔区几十年的经验和教训,系统论证资源型城市产业转型的整体脉络,力图剖析资源型城市打破路径依赖、产业转型升级的内在发展逻辑,为我国资源型城市高质量发展提供理论支持和经验借鉴。
从20世纪70年代开始,鲁尔区在改造传统工业的基础上逐步发展石油化工、电子信息产业、生物、医疗技术和计算机通信等主要的新兴产业。依据《北莱茵一威斯特法伦州发展计划1和2》,鲁尔区在1970年提出通过提供经济和技术方面的资助,发展新兴产业,实现经济结构的调整。例如,在石油化工行业,从鹿特丹及威廉港通往鲁尔区的输油管的建成,使得石油提炼和石油化工产业得以快速发展。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前,鲁尔区以煤化学工业为主,只有两个规模不大的炼油厂,目前已拥有10多个炼油厂,炼油能力达到30000kt/a[6]。在生物、医疗技术和计算机通信等高新技术领域,鲁尔区通过积极引入资金、技术和人才来培育和发展。